也来说牛
□秦东风

农历牛年的钟声尚未敲响，报刊杂志上类似于“牛年说牛”之类的文章便急不可待地纷纷进入人们的眼帘。我虽不才，但也想附庸风雅赶赶时髦，也写上一篇说牛的文章，不怕别人笑话，因为新的牛年将至，与其他人一样，我也有许多话要讲，索性一吐为快。

牛在家畜中最高最大，在国人心中一向享有尊荣的地位，没有那个家畜能够与牛想比。您看，牛可耕田，无论是旱田还失水田，牛儿耕起地来一直任劳任怨；牛可运输，既环保又安全；牛可挤奶，不断供给人们营养；细细数来，牛身上从牛骨、牛皮到牛角、牛粪那一样都是宝贝，牛肉是很好的肉类，土豆加牛肉，曾被前苏联人奉为共产主义社会的象征。

我有一个装缜精美的旧日记本，其中收录了李可染大师的一幅《牧牛图》，图中一位天真无邪的牧童骑在性格温顺的老牛背上，悠闲自得地吹着牧笛，背景绚丽多彩，无论是春风杨柳还是枫叶如火，还是鸦阵高飞，既歌颂了牛的高尚——给予人者多，取于人者寡，同时也给人一种和谐社会的美好向往。我十分赞赏牛的精神。今年78岁的我父亲，是一位解放战争时期参加革命的离休军人，我就出生在父亲工作的军营，打我记事起，就听部队的干部战士与营房周边的老乡管我父亲叫“老黄牛”，当时我还有些不解，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尤其是加入航天队伍之后，我渐渐地了解了父亲——那就是任劳任怨、先人后己，脏活、累活、险活抢着干，把好事让给别人。近日读了父亲的回忆录《当兵无悔》，我又进一步加深了对父亲等老一辈人甘愿做人民的牛的理解。

牛是一种图腾，牛是一种精神，牛是一种力量。改革开放初期，敢于标新立异的深圳人被誉为“拓荒牛”，日常生活中人们把乐于吃苦耐劳的共产党人称作“老黄牛”，敢于碰硬、坚持真理的人，被人们誉为老犟牛，为了革命事业，不顾一切的后生，被比做“初生牛犊不怕虎”。我所在的航天研究院，有许多德高望重的航天专家、高级工程技术人员、国家劳模，他们名声在外，却平易敬人，功绩卓著，却又普普通通，他们身上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“老黄牛”精神。对于一个国家来讲，“老黄牛”的精神是兴国之本，因为只有人人为国，国家才能振兴。对于一个人而言，只有你甘愿做人民大众的牛，别人才乐于为你奉献。假如人人都有“老黄牛”的精神，人与人之间、人与自然之间才有真正意义上的和谐可言。牛是高尚的，让我们人人都来做“牛”。(作者系航天科技第六研究院干部)